第一百三十七章 东斩满宠,西击李通(推书,糜汉)(1 / 3)

三国之银狐 玩蛇怪 2725 字 2023-02-20

七月初秋,午后阳光明媚,秋风徐来,为酷热的夏秋交际时节,带来些许凉意。 定颖城东的亭舍驿道,顺着道路连绵数里有一片丛林,树木还未发黄枯萎,茂密的枝条威蕤垂下,在微风中摇摇摆动,发出沙沙的婆娑声音。 亭东小坡上,数匹马屹立。待远处疾驰而来的骏马过来之后,他们下了小坡,站在了对方来的道路边静静等候着。 很快那队人马已经到了近前,映入沉晨眼里的,是一个有着宽阔肩背的中年男人,他风尘仆仆,面带微笑,宛如这世间上最宽厚的君子,笑吟吟地看着他。 “小先生。” 他说道:“你长高了,也长大了!” 看着那个男人依旧温柔的话语,沉晨再也抑制不住,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翻身下马单膝叩拜道:“晨,拜见玄德公。” 这一拜是值得的。 不止是因为他是沉晨的救命恩人,还是他那仁德爱民的理想,亦是沉晨为之奋斗终身的事业! “六年未见,小先生已是大人,不要再做儿女之态。” 刘备下马去把沉晨轻轻扶起来,他双手抓住沉晨的肩膀,上上下下,仔细地打量。 他看到的不再是个八岁孩童,而是一个威武健壮的少年。 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,穿着战甲劲装,露出肌肉虬结,古铜色的臂膀,腰里别着环首刀,面色坚毅,眼眸中充满了刚强。 这一瞬间,让刘备想起了另外一个曾经跟随自己长大的孩子。 田豫。 只是田豫是他一手抚养长大,最后却离开了他。 而沉晨却仅仅只是当年在徐州有过几次交际,现在却依旧与他保持牵挂,即便时光匆匆,转眼六年,情谊却好像从未有过减少。 但刘备不会因为自己把田豫养大,田豫却离开他而感到生气。 因为他知道,田豫要赡养老母亲,就像他亦是在母亲病逝之后,才会离开家乡创建一番事业一样。 小先生也长大了。 刘备在心里感叹,他已经能够自己建立起一片基业,还亲手斩杀了曾经杀戮他亲人的仇敌曹仁,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,躲在火海里瑟瑟发抖的稚童。 “玄德公的恩情,晨永世不会忘记。” 沉晨认真说道:“当年若不是公,晨黄门亭上千族人,恐怕早已如徐州数十万死难百姓一样,沦为尸骨。” 刘备叹息道:“那时我兵微将寡,在徐州无法抵挡曹操进攻,可怜了徐州数万户百姓,我本想派人去收敛他们的尸首,却没想到又被袁术吕布轮番进攻,最终只能投奔朝廷。原本以为能在陛下面前有一番作为,不料曹操假奉天子,实则操持权势,欺凌皇帝,专断朝政。我奉衣带诏想讨伐曹操却屡次被他击败。数年间蹉跎岁月,一事无成,如今反倒是不如小先生在南阳一战,斩曹仁杀乐进,打出了威风。” 沉晨鼓励道:“人被击倒多少次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每次被击倒之后,有没有勇气再爬起来。公虽然不能击败曹贼,但却一直有不断向曹贼发起进攻的勇气,这份勇气,本就是已经是难能可贵,又有什么可以灰心的呢?” “小先生说得对。” 刘备亦是不乏坚韧之风,不会遇到挫折就懒惰懈怠,认真地点点头道:“所以此番我正要联络旧部,招募新军,讨伐曹操,奉迎天子!” 沉晨指向西面的定颖城道:“既是如此,今日我们就用满宠的人头,做一个开端吧。” “善!” 刘备高兴地道:“正合我意。” 沉晨拱手道:“请公包围南门、东门,再派一标人马埋伏在西城,我从北门进攻,我料满宠敌不过,很有可能从西门去投奔李通。” “好!” 刘备说道:“我这就去安排。” 当下二人分别,沉晨转回北面,此刻他的人马也已经抵达了定颖城外。 回到营中,沉晨就立即下达命令,在城外开始砍伐树木,建造简易的云梯,然后立即就开始进攻定颖城池。 刘备那边同样如此,他没有带大型攻城器械,只能用简陋的云梯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有信心把这座城池打下来,因为定颖城内的守军实在是太少了。 此时城中满宠正在定颖南城门楼上,城南来的敌人太多了,浩浩荡荡上万人,几乎把整个官道都给填满,给予了他极大的压力。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,因为城北又忽然出现一支敌人的消息刚刚传来了,他原本是考虑到刘备虽然拥众上万,但大多都是临时招募的乌合之众,精锐极少,利用城池坚守,等待援军。 却是没有想到北方又来了敌人,按照斥候的侦查,打的旗号是“沉”,显然是昆阳的沉晨。 昆阳离襄城很近,只有四十多公里,可离定颖非常远。因此当夏侯渊得到消息的时候,满宠却还不知道这件事。 三日内奔走了三百余里,奇袭汝南,谁能想到这一点呢? 现在他已经被团团包围,城中除了他亲自遴选招募的五百精锐之士以外,其余之前投降的袁氏门生旧部,内部颇为动荡不安,军心很不稳定。 在这种内忧外患之下坚守城池,无异于死路一条。 所以满宠必须想出办法逃生。 定颖周边乃是一片平原,城头上视野很好。 他观望观望了南城门,看到刘备早早地分兵把东城门也给围住,同时有大量的士兵正在砍伐周边森林的林木,建造攻城用的器械。 满宠甚至隐约见到有些黑点往南而去,于是立即说道:“刘备连营寨都没有建造,恐怕过不久就会攻城,且我观其似有骑兵南去,必然是派人绕路,往西城遣了伏兵,此乃围三阙一也,我们若是从城西突围,恐遭埋伏。” 左右说道:“府君,那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